第九章  夜来听风雨 独守一份情

祁云沁和罗一感情的发展使祁云沁和吴侬的关系一天天在疏远，更多的时间祁云沁和罗一在一起，罗一虽然口头上没有明确与祁云沁建立恋爱关系，但已经进入初恋的实质阶段。

吴侬知道，他预料中可能要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，祁云沁已经把爱给了罗一。但吴侬仍不甘心，他还想与罗一进行一场拉锯战，他不再找祁云沁，突破口选择在罗一身上。

军训的室内课程已经结束了，大部分时间都是室外。这天开的是突破障碍训练，教官们在大操场给大学生做匍匐前进示范动作，大学生们站在操场认真观看着教官的示范，然后分组自行训练，教官们分别指导完成作业。

一天的训练结束了，大家都感到精疲力尽，在临下课的时候，吴侬走到罗一说：“今天的课实在是太疲劳了，晚上我老吴请你喝一杯，解解乏，赏个面子吧。”

罗一说：“好啊，吴大高材生请客，哪有不到之理。”

吴侬说：“好！晚六点半粤家菜馆，不见不散。”

罗一问：“就我们两个？”

“对，就我们两个。”

“为什么不叫祁云沁和乔云素？”

“你觉得乔云素会来吗？”

“祁云沁肯定会来吧？”

吴侬看看罗一说：“就我们两个。”

“好！”

晚上六点半吴侬和罗一来到粤家餐馆，吴侬要了四个小菜，打开一瓶白兰地，满到两个杯子里，然后吴侬开始发话：“罗一同学，今天约你出来，有话想对你讲。”

罗一看着吴侬认真的样子，心里已经琢磨出吴侬是为了祁云沁的事而来，因为吴侬早就想与祁云沁建立那种关系，而祁云沁总是飘忽不定，如今祁云沁与自己的关系慎密，想必吴侬心里有了危机感。于是，罗一直面吴侬的心理发问：“吴侬同学，你想说祁云沁的事吧？”

刚才罗一的话让吴侬很吃惊，想必罗一早有了自己找他应对的准备。吴侬想，干脆就用不着做什么铺垫了，干脆直接说出他想说的话：“罗一同学，我知道你是个痛快人，你知道我和祁云沁是同乡，都是渔村长大的，我们是青梅竹马，来到宾大之前我们就有约定。”

罗一笑笑说：“你是说你和祁云沁有了婚约？”

“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，但我们彼此都有那个意思，我不希望受到外界的干扰！”

罗一笑笑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吴侬为了让罗一立刻打消继续与祁云沁的交往，阻止他们之间关系的发展，他把自己与祁云沁在一起的事也说了出来：“罗一同学，不满你说，祁云沁和我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。”

“噢？”罗一先是一愣，然后冷静下来后对吴侬说：“吴侬，我祝贺你！”

罗一端起酒杯，扬起脖子干了进去，然后问吴侬：“吴侬同学，今天你来就是向我表白你和祁云沁的这种关系的吗？”

吴侬点点头说：“算是吧！”

罗一进一步问道：“你是怕我将祁云沁从你手里夺走？”

吴侬不语。

罗一也痛快地对吴侬说：“吴侬同学，我今天也向你表白，我爱的人是乔云素，乔云素提出和我分手不是感情上的问题。”

这下吴侬放松了许多，一开始谈话的那种火药味不见了。

吴侬点点头说：“我明白，那是因为乔云素对你爱得太深了。”

“对！正因她爱我，她才提出与我分手，你说我能丢掉乔云素去爱祁云沁吗？”

吴侬点点头说：“我说老同学不会做出伤害朋友的事呢！”

吴侬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：“哎！云素同学也太固执了。”

罗一对吴侬的表白让吴侬知道了罗一心里仍然装着乔云素。这样以来，吴侬增强了争取祁云沁的自信心，与罗一的态度不再对立。这时，罗一向吴侬交谈起对爱情的看法来：“吴侬同学，对爱情的追求是人的一种本能，人有被别人爱和爱别人的权力，这权力是平等的，它不受任何人左右，你今天和我说这番话，说明两个问题：一个是，你确实爱着祁云沁，另一个是，你是否考虑过你爱的方法上是不是存在一定的问题？”

罗一的话深深触动了吴侬，吴侬暗暗地反思，他觉得自己虽然在与祁云沁的关系上很用心，但仍然没有真正打动祁云沁，不管罗一心里有没有祁云沁，祁云沁总是心想着罗一，而且想着罗一的还有乔云素。这就让吴侬有了自知之明，自愧不如罗一，罗一的政治资源是打动祁云沁和乔云素的外在条件，内在条件就是个人魅力，罗一健谈，富有想象力和创造性，关键是罗一还有一个让人佩服的品行，他不虚伪，不见异思迁，衷于爱情，不管乔云素出身怎样，他都爱着她，这是罗一难能可贵的。

吴侬对罗一的看法发生了转变，认为自己冤枉了罗一。于是，吴侬主动举起杯来，和罗一碰了下，然后说道：“罗一同学，今天的交谈多有得罪，不过也很长见识，什么也不说了，一切都在酒里，干杯！”

吴侬先喝为净，罗一看看吴侬，接着喝下这杯酒。

罗一说：“吴侬客气了，干！”

自从吴侬明白了罗一的想法后，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担心罗一会把祁云沁抢去，吴侬准备循序渐进地去争取祁云沁，最终让祁云沁真心接受他的爱。

虽然罗一心里装着乔云素，但祁云沁与罗一的频繁接触，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感情。在罗一看来，这感情只是停留在男女同学之间的感情上，高于一般同学之间的感情，并没有像他和乔云素的那种感情。在祁云沁看来，她初试罗一，和罗一肢体交流，认为罗一心中已经有了她，罗一从感情上自然淡化了乔云素，对自己最终争取到罗一创造了条件。

一个星期之后，祁云沁看出了罗一与以往不同，她不清楚罗一听到了什么，他想弄清原因。于是她请罗一到茶楼喝茶，罗一愉快地去了。

未等祁云沁说话，罗一主动问祁云沁：“云沁同学，我想了解下你和吴侬的关系，你们俩到了什么程度？”

这一问让祁云沁很伤心“罗一同学，我不知道你怎么这样问我，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？”

说着，祁云沁委屈地哭了。

罗一立道歉：“对不起！我不该这样问你。”

祁云沁擦了下眼泪，然后严肃地问罗一：“你之所以这样问我，你是否听到了什么？”

罗一摇摇头。

祁云沁说：“我已经说过多次了，我和吴侬是同乡，关系很好，就是同乡关系，不会有别的关系。”

罗一笑笑，然后又问道：“你爱他吗？”这时，祁云沁反问了一句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罗一没有回答，他对祁云沁说：“吴侬是爱你的，而且爱的非常迫切，非常真诚。”

祁云沁说：“吴侬找你了？他给你说什么？”

“他没有找我，是我的观察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
祁云沁不想让罗一怀疑她和吴侬有那种关系，她立马说：“你的猜测是毫无根据。”

罗一又笑笑，祁云沁从罗一的笑里和话语中似乎看出了什么，她猜测吴侬找过罗一，她不管吴侬有没有和罗一说了什么，她必须向罗一表白，她是爱着罗一的。祁云沁问罗一：“罗一，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？”

罗一沉默了。他在想，祁云沁会是像吴侬说的那样吗？祁云沁与吴侬真的发生了肢体接触？从罗一对祁云沁的观察，祁云沁不像吴侬说得那样，这是不是吴侬为了争取祁云沁向自己编造了一个故事？如果他和祁云沁真的发生了那种关系的话，兴许吴侬不会讲出来，更不会怀疑自己和祁云沁的关系，要不，那就是祁云沁朝三暮四。

罗一想着，祁云沁又在发挥女性的本能，向罗一挪动了下身子，顺势倚在罗一的怀里，披肩发散落在罗一胸前，发出淡淡的清香。

这时，罗一很理智，她不在向上次那样把她横卧两腿之间去抚摸她，他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一动不动观察着祁云沁。祁云沁倚在罗一怀里等待着罗一对她的动作，可是，罗一没有了过去在一起时的动作。祁云沁直起了身子，抬起头来，用疑问的眼神望着罗一，罗一没有与她对视，只是用余光和她交流。

祁云沁和罗一茶楼相聚之后，两人心里都有了个解不开的谜，这谜彼此都不好直说出口，只好闷在心里，用时间去求证。

吴侬和罗一交流之后，多次邀请祁云沁喝茶，祁云沁总是这样那样的借口躲避着吴侬，吴侬失眠了，后来终于想通了，他决心先放下这事，等待自然转机，他内心暗自发誓，永远不再考虑它，他写下了一首《不为心动》的诗：

一缕桃花颜色

掠过梦的夜

背负着蠕动激情

一副娇柔的玉体下

好似纯意

不算纤细

不算靓丽

不算柔情

吻过

却是苍凉背后的附加

抚摸

竟是一宏荡漾的终止

裸露

不再是激情

不为心动

吴侬生气了，好长时间不在约祁云沁压马路和进茶馆。

罗一经过一番思考，他改变了对祁云沁的认识，祁云沁在他心中的分量随着密切的接触一步步在提升，祁云沁的温存深深打动了罗一。

罗一想，在这方面祁云沁优于乔云素，乔云素在罗一面前多少有些高傲，因为乔云素文学修养好，是女诗人，但性格上倔强，无法与祁云沁相比。这样以来，乔云素在罗一心目中的位置一步步在下降，这两种反差日复一日，罗一对祁云沁有了爱意，他再也不在乎吴侬说什么，他开始用心去结交祁云沁。